筆記應用怎麼選？6 款iPad 手寫筆記應用橫評－salmani26x3的部落格

疫情來襲，大多數大學生都是待在家裡上網課。儘管老師會把 PPT 都投放到屏幕上，大家只需要找準時機截一張圖，就能夠獲得原文筆記，簡直比從大屏幕上拍 PPT 爽得多；但是我是一個忠實的「手寫黨」，更樂意把要點以自己習慣的方式手寫記錄下來、添加一點自己小小的想法。這不僅有助於我記憶，還能在複習時幫我回憶上課時的場景。

筆記的電子化是我從高中就開始探索的東西。當時沒有手寫的可能，更不可能用電腦在課堂上記筆記；大學以後，我開始嘗試用電腦打字筆記，但是總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 —— 例如，筆記的位置不夠自由、標註不夠方便、格式也難以調整，因此手寫筆記也是我做電子筆記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從有了 iPad 和 Apple Pencil，手寫筆記就一直是我最主要的筆記形式，直到現在。

當然，如今的使用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來的。在一開始，我收集並且體驗了眾多手寫筆記 app 才最終確定下來一款最能夠滿足我的 GoodNotes 5。但是，需求這件事情總是眾口難調。

因此，本文選取了比較有名氣的 6 款提供手寫支持的筆記 app，從筆記整理、頁面樣式、寫字體驗、非文本元素的增加進行橫向比較。文章篇幅較長，大家可以利用側面錨點快速定位到自己關心的功能。由於這些應用大多價格不菲，希望這篇文章能幫助到你的選購~

0. 手寫和鍵入的比重

筆記類軟體的設計邏輯其實有很大的不同。有些筆記類軟體竭力模模擬實世界的筆記本，足以以假亂真；有些只是將紙質筆記的一些概念投射進軟體交互設計；還有些單純只是為了收集、整理信息而生。

根據手寫與鍵入的比重，我在下面的軸上放下了我們今天所要比較的 6 款 app，以便大家對它們有一個初期的印象。

軸線左側的 app 更注重寫字的體驗，而右側的 app 更注重打字筆記

注：「備忘錄」在大家的普遍印象中可能更適合添加速繪與草稿。然而，如果你的筆記風格本身就十分簡潔明快，其實「備忘錄」作為格式簡單、響應快速、性能穩定（偷瞄隔壁 OneNote 的崩潰頻率）的系統應用，也不失為非常優秀的筆記應用選擇，這一點也是本文將其加入對比的重要原因。

1. 比較的開始：筆記整理

本文想要比較的第一個大項就是筆記的整理。這其中包括了對筆記管理的方式、文件導入、備份還原、共享展示，以及 iPadOS 13 的新功能：多窗口并行。這些東西在日常的課堂環境下都可能會用到。無論是整理來自不同科目的筆記還是在記筆記的時候需要參考其他 app（甚至是本 app）中的內容，筆記管理功能方不方便都直接決定了效率的高低和省心的程度。

1.1 筆記本還是文件夾？

常見的手寫筆記軟體管理個人筆記的方式無外乎兩種：筆記本式或者是文件夾式。如果拿真實世界筆記的情況來做個比喻，前者就好像每一個科目或者主題都有一個不同的筆記本；而後者則是零散的筆記放進某一個大的文件夾。

模擬實體筆記本的模樣：GoodNotes、NoteShelf、OneNote

今天涉及到的手寫筆記 app 中，有 NoteShelf、GoodNotes和 OneNote 三款是將筆記以類似現實世界中的筆記本的形式（儘管形式上有所不同）存放的。

其中，GoodNotes 和 NoteShelf 都更像是現實生活中的線裝筆記本：有一個支持自定義的封面而且內部頁面大小在一開始就已經被限定。它們還支持將不同的筆記本存放到文件夾中，並且每個文件夾下都可以設置更多級別的文件夾。GoodNotes 的文件夾是無限級別的，而 NoteShelf 則只能在文件夾下設置一個級別的「組」。

如果考慮具體的筆記本管理，其實無限級別的文件夾還是有一定必要的：這樣更像是將筆記作為電腦上的文件來管理，對於分門別類存放的大量筆記本、PDF 書籍和掃描文檔來說很有效。我的 GoodNotes 中的文件夾最多有 4 個級別，如果要將筆記全部遷移到 NoteShelf，就需要新的方式進行管理。

GoodNotes 和 NoteShelf 是利用筆記本的方式管理筆記的

而 OneNote 則更像是將現實世界中的「活頁本」，因為它的筆記本本身是最大的筆記管理單位，而內部則用「分區」和「頁面」來管理。不同的分區都被不同的顏色標籤標識（真的很像活頁本），而每個分區下則可以設置無限數量的頁面，用來存放各種材料、文檔和筆記。

OneNote 管理筆記的方式更像是活頁夾

用文件夾裝起零散筆記：Notability、備忘錄、Nebo

相比之下，另外三款中的各條筆記更像是一個文件夾中夾著散落的筆記頁面。

Notability 中，儘管頁面都是固定大小，但每篇筆記沒有封面，最後需要用標籤歸總。因此，它也算是「文件夾」類筆記 app。

備忘錄作為系統級 app，提供了基本的文件夾功能（雖然默認並不會看到），它本身就是為了快速記錄想法設計的，更像是便利貼或是拍紙本。

Nebo 儘管將自己的筆記管理體系稱為「筆記本」，但實際上頁面還是散落各處，頁面之間並沒有直接切換或者添加的功能邏輯（這點一直讓我很迷惑）。

這三款 app 都使用類似文件夾中零散的筆記

1.2 將其他文件導入為筆記或筆記本

將其他文件直接導入為筆記或筆記本的功能特別適合在課前提前發放 PPT 的科目，方便課堂筆記和事後歸檔。當然，在看論文、看電子教材的過程中，這項功能也十分好用。

這六款 app 中，Notability、NoteShelf 和 GoodNotes 這三款支持直接將其他文件（例如圖片和 PDF 文件）導入作為新的筆記本或筆記；而其他三款則只能將這些文件嵌入具體的筆記頁面參與編輯。后三款 app 我將在 4.3 掃描文檔的置入部分統一討論，這裏先說說前三款 app 的導入體驗。

三款 app 支持的導入文件不同，具體如下表。

Notability 支持導入的格式最多，但是其他兩款 app 的導入格式也完全夠用

導入后的體驗則比較相似：可以直接打開文檔並且開始記錄與標註，不論是用熒光筆標註還是直接在頁面邊角手寫筆記都不在話下。

1.3 多設備同步 / 備份與還原

自動雲同步

這 6 款 app 全都支持雲同步。雲同步的具體服務提供商則有所不同，這實際上影響了在國內網路環境下的同步速度。

採用 iCloud 同步的是 NoteShelf、GoodNotes、Notability 和備忘錄，除了 Noteshelf 有 Android 版本（但是自動同步還不能用在 Andorid 版本上），其他三者都是只有 Apple 平台的軟體，處在蘋果  生態的朋友可以考慮；OneNote 走的是微軟的 OneDrive 服務，不同地區的同步速度比較玄學；而 Nebo 則是 MyScript 雲服務，支持全平台同步。

手動備份與還原

除了自動實時在不同設備間同步所有的筆記數據的雲同步，當然也有手動（定期）備份與還原的選擇。

在手動備份還原上，這些 app 們可以採用的雲服務商的選擇會更加廣泛，尤其是 Notability、GoodNotes 和 NoteShelf 三款，具體見下表：

所有 app 都提供實時雲同步，但只有前三款 app 提供備份功能

1.4 導出與分享

六款 app 都可以支持將筆記導出為 PDF 格式，除了 OneNote 和備忘錄之外的四款軟體甚至會將 OCR 手寫識別的結果一併導出到電子文檔，方便索引與內容的查找。

具體導出格式的支持，請參看下表。

PDF 格式走遍天下都不怕

在這裏順便提一句，NoteShelf、GoodNotes 和 Notability 都有屏幕共享模式，也就是說你可以將自己的 iPad 連接到大屏幕上直接以整頁、去除工具欄或者是直接複製屏幕的方式共享自己的筆記，甚至可以在上面塗畫。這個功能對於在課堂上展示、討論自己的想法來說十分有幫助，既可以用來做白板使用，也可以用來做 PPT 展示。

1.5 多窗口筆記支持

隨著 iPadOS 13 的到來，多窗口的功能特性對於筆記 app 也是提升效率之選。在實際使用中，一方面我可以將 Safari 等經常用來查找各種資料的 app 保持在手邊做筆記、或者直接將圖片拖拽進入 app 中；另一方面，有時也會需要同時打開 app 中的兩篇文檔進行比較或者參考。

備忘錄作為 Apple 自家 app 自然是打頭陣，同樣支持多窗口功能的還有 GoodNotes 和 NoteShelf。

同一個 app 打開多個窗口時，可以通過在多任務界面點擊 dock 欄上的圖標進入 App Exposé 來查看目前打開的所有窗口並且添加新的窗口；而如果希望讓兩個窗口並排顯示，也只需要將 Dock 上的圖標拖移到 iPad 屏幕的右側。此時甚至可以利用 Slide Over 功能再添加一個窗口，同樣將圖標拖拽至屏幕中間的窗口大小調整句柄上就可以。

NoteShelf 和 GoodNotes 均支持 iPadOS 13 的系統級多窗口

Notability 不支持多窗口功能，不過 app 本身支持同時打開兩個筆記，效果與系統功能類似（只不過不能同時打開 2 個以上的筆記）。

Notability 需要在同窗口內打開兩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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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寫字之前：頁面樣式與頁面管理

在真的開始用 app 寫字記錄之前，很有一番必要去講清楚各款 app 對於「頁面」這個概念的電子化投射。Nebo、OneNote、備忘錄這三款軟體實際上對「頁面」的理解與另外三款不盡相同——它們都將筆記「頁面」的大小規定為無限大。其中，Nebo 和備忘錄支持豎向的無限伸展，而 OneNote 中的「頁面」則完全是一張可以在兩個方向上「無限伸展」的紙。

Notability、GoodNotes 和 NoteShelf 因為其自身更強的仿現實筆記本屬性，都給筆記內的紙張規定了固定的大小，在記筆記的時候如果超出了範圍就需要添加頁面。值得一提的是，這三款 app 都支持不同大小的筆記紙張，比如常見的 A4、A5 或者美國信紙。

2.1 頁面模版與樣式

除了 Nebo 提供的固定樣式頁面（橫線紙）之外，其餘的 5 款 app 均提供了不同樣式的頁面模版以供選擇。

備忘錄、OneNote

系統自帶的備忘錄以及 OneNote 是在提供不同頁面樣式的五款 app 中最為「簡潔」的兩款：

它們不約而同地提供 7 種頁面的樣式：除了空白紙張，還有各三種間距不同的橫格紙或者方格紙。備忘錄和 OneNote 的頁面都是無限大的，這也意味著它能夠一直寫下去，而不會因為紙用完了而需要換頁。

Notability

Notability 的頁面模板要豐富得多。除了提供不同顏色和花紋的背景，還有不同間隔的點狀紙、方格紙和橫線紙。除此之外，還可以自行導入 PDF 文件作為頁面的模版（原鏈接為 Dropbox，我搬運到了 iCloud）。PDF 模板無法導入內置的紙張中，但根據官方建議，可以用複製粘貼的方法來從模版新建文檔。

GoodNotes

GoodNotes 中的模版也相當豐富。不僅有從 A3-A7、書信、小報等多種尺寸的紙張，還有三種紙張顏色以及紙張的方向可選。紙張模版被分成了基本、書寫、計劃和音樂四類，每個類別下都有不少模版，包括基本的點陣、網格、橫線，甚至還有康奈爾、兩欄分割等等。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GoodNotes 官方也提供了一個模版包可供下載（同樣是搬運后的）。

在 GoodNotes 中，你可以將下載的（或者是自己設計的）模版直接導入 app 的內置模版列表中並直接選擇使用，十分方便。

此外，GoodNotes 還為筆記本提供一系列的封面模版，使用方式與頁面模版相似。

NoteShelf

NoteShelf 的頁面模板甚至要比 GoodNotes 更加精彩、豐富。除了支持用戶自定義的模版直接添加進入模版庫，NoteShelf 直接在 app 中內置了可以免費下載的、不斷更新的官方模版庫，其中包含了封面模版、紙張模版，並且許多都是成套搭配的，開發人員的心意可見一斑。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NoteShelf 的模版分類更加細緻，功能也更加周到。例如「年數字日記」模版，其中的紙張可以根據用戶的選擇來決定開始和結束的日期。

NoteShelf 提供許多封面和紙張套裝可以免費下載

2.2 筆記本內的頁面管理

考慮到不同 app 對於「頁面」定義的不同，這裏把「頁面無限伸展」和「頁面大小固定」兩種情況分開來看。

之前已經提到，Nebo、OneNote、備忘錄屬於「頁面可以無限伸展」；而 Notability、GoodNotes 和 NoteShelf 屬於「頁面大小固定」。

頁面無限擴展：頁面管理約等於筆記管理

其實備忘錄和 Nebo 的頁面管理就是針對單條筆記的管理：不同的頁面直接意味著不同的筆記。只是二者在具體的實現上不同：備忘錄中不同頁面組成「文件夾」，而 Nebo 中不同的頁面則組成的是「筆記本」。

而 OneNote 所具有的「活頁本」特性使得它利用不同顏色的標籤來管理不同的頁面，更加像是傳統活頁本。可以直接點擊屏幕底部的「添加頁面」按鈕添加，並且每頁都有一個固定的寫標題的位置，還會自動加上當前的時間戳。

頁面固定大小：添加頁面、添加書籤、整理文檔大綱

在 Notability、NoteShelf 和 GoodNotes 中添加頁面的操作儘管相似，但是又有一些區別。

Notability 自動進紙，也就是說它會在你在某頁寫下一筆的時候自動添加一頁空白頁面；NoteShelf 可以通過菜單，或者是向左側拖動當前頁面加入新的空白頁；GoodNotes 可以通過菜單直接添加新的相同模版頁面，也可以通過向上或者向左拉動來快速添加空白頁面。

三款 app 也無一例外地支持給單獨頁面添加書籤。NoteShelf 支持給書籤命名、添加不同的顏色標記，另外兩款僅僅可以將某個頁面添加進入書籤列表（或者收藏夾）。在三款 app 中，只有 GoodNotes 支持建立文檔大綱，可以通過將特定頁面設置為大綱頁面的方式來建立筆記本的目錄 —— 這在課堂筆記的應用場景下當然是十分有用的，因為如果鍵入的標題信息適當，可以幫助我快速回憶並找到某天老師的課堂主題。

GoodNotes 大綱

這三款 app 都有多頁面預覽、管理的窗口。

NoteShelf 支持以所有頁面、書籤、PDF 目錄和已標記頁面四種視圖方式瀏覽頁面，並且可以在這個窗格對頁面進行多選操作管理，包括刪除、加標籤、複製頁面和移動頁面到其他筆記本四項功能；Notability 的多頁面預覽窗格僅支持搜索、頁面縮略圖和書籤頁面三種功能，但是也可以通過具體頁面左下角的菜單來支持基本的頁面管理功能，還可以通過拖拽來直接調整頁面順序；相對於前兩者，GoodNotes 的「所有頁面」窗格很大，可以直接預覽縮略圖、查看書籤、查看大綱，並且直接對頁面進行常見的管理操作。

3. 寫字體驗：文具盒裡的那些文具

文具盒中常備的那些文具：筆、橡皮擦、直尺，在這些手寫筆記 app 中自然也悉數配備（直尺只在「備忘錄」中有，其他 app 對於畫直線有另外的解決方案）。

數字筆記的最棒的功能之一就在於，在文具盒中還有真實世界中不存在的「選擇」工具，大多數的 app 可以直接圈選筆記的具體內容並且直接在整個頁面範圍內移動 —— 這對於凌亂的課堂筆記來說自然是一個整理的好幫手。

3.1 筆

手寫筆記，筆自然是最重要的工具。不同的 app 設計的筆形、粗細、樣式、顏色都可能有所不同，然而讓我們先看一下下面的表格，了解一下六款 app 在筆工具上都有哪些差別。

熒光筆不在這個表格的考慮範圍之內

下面是來自六個 app 的書寫實例，並且分別對比暗色模式和明亮模式下的筆跡。我注意到，在有暗色模式設計的手寫筆記 app 中，除了備忘錄和 OneNote 外，其餘的幾款均不會因為採用了暗色模式的頁面模版而直接將較深的筆跡顏色適配。並且，主觀上來說，還是亮色模式下的筆記比較好看（當然，可能也是我的配色有問題）。

NoteShelf

NoteShelf 的筆工具有六種：鋼筆、水彩筆、中性筆和鉛筆，另外還有兩種熒光筆，可以說是覆蓋了常用的各類筆形。NoteShelf 的鋼筆工具是「平頭鋼筆」，寫出來很有書法的感覺，尤其是比較大的字母。水彩筆的筆跡會有一定程度的暈染，可以看到顏色深淺與筆畫粗細隨著筆跡的變化；中性筆的筆觸和真實的中性筆完全類似，粗細基本一致，顏色也沒有變化。NoteShelf 的鉛筆模仿在我看來差強人意，筆跡完全不如系統自帶的備忘錄。

筆的工具種類、顏色和粗細三個屬性在 NoteShelf 中可以組合起來放進收藏夾，直接從工具欄訪問收藏的筆工具，不用每次都費力調整。

以上所有筆工具還支持壓感。

熒光筆在 NoteShelf 中會有一些和字的顏色混合，而不是只顯示在字的下面一層。在默認的情況下，熒光筆的筆跡不會被自動拉直，如果需要畫出完美的直線，則必須使用幾何圖形識別模式。在深色模式下，熒光筆基本已經看不出來，而且深色字跡也不會自動轉換。

GoodNotes

GoodNotes 的筆工具有三種：圓珠筆、鋼筆和畫筆。圓珠筆的筆粗細沒有變化，在我看來很適合課堂筆記使用，記錄清晰明確。鋼筆的筆畫根據壓感有粗細的變化，但不同於 NoteShelf 的是，它是一種圓頭鋼筆。畫筆的壓感變化程度要比鋼筆更大，但是至少我個人感覺在課堂筆記的使用場景下其實並不會經常用到（可能需要畫圖的專業除外）。

GoodNotes 的熒光筆只有一種，但是它可以直接拉直線，並且會自動顯示在黑色的字下方，不會影響到筆跡本身的清晰性，個人認為是多款 app 中熒光筆最為出色的一款。

美中不足的是，暗色模式紙張下，所有字跡（包括黑色字跡）都會保持原色。

Notability

Notability 的筆畫渲染一直飽受詬病。的確，無論是粗細不變化的 1 號筆還是粗細有壓感變化的 2 號筆看起來都不是那麼讓人滿意。熒光筆不能直接拉直線，而且暗色模式下的字體也不會自動變色。

Nebo

Nebo 本來主打的就不是手寫筆記，因此只有一種壓感筆就顯得合情合理。壓感筆的粗細和顏色均可調節，而且 Nebo 本身就沒有適配暗色模式，所以也省去了暗色模式下的尷尬場面。

然而比較可惜的是，Nebo 沒有熒光筆工具。

備忘錄

作為 Apple 自家的 app，備忘錄自然採用了 Apple PencilKit 作為筆跡渲染的框架，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 Apple 的筆記渲染的。工具一共是三種：鋼筆、熒光筆和鉛筆，三種筆均可以調節粗細和透明度，並且隨著壓力變化筆的粗細和透明度都會有輕微的變化。在備忘錄，圖層的上下級關係都是以繪製的先後順序決定的，先寫的部分就會顯示在下方。因此，熒光筆有些時候會遮擋下方的文字。

在暗色模式下，黑色字跡會自動變為白色。

OneNote

OneNote 只有「筆」和「熒光筆」兩種工具，普通筆本身有一定的壓力感應粗細變化，但是不明顯。熒光筆與 GoodNotes 類似，會直接顯示在字跡的下方。暗色模式下，黑色字跡會有自動的適應變化。

3.2 更好的書寫體驗：放大器

在 iPad 上寫字和真正的紙本很不同，想要字寫得和紙本上一樣小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GoodNotes 和 NoteShelf 都提供了放大鏡的功能，可以在底部的一行巨大的橫線上寫字，而不用擔心小字難寫的問題。

NoteShelf 在放大器界面還提供了更換工具的選項

放大鏡功能不僅可以將書寫區域直接擴大，還支持自動進紙，這樣就不需要在書寫的時候時常調整放大鏡的位置來匹配自己的書寫位置。

3.3 可選擇的色彩

不同顏色的字跡在每個記筆記的人那裡都可能代表著不同的意思，加之課堂筆記其實是一個需要眼疾手快的事情，所以手寫筆記的時候方便的顏色切換其實是所有人的剛需。筆記 app 的開發者們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色彩切換上，某些 app 真的是下足了功夫。

GoodNotes 可以通過工具欄方便地在三種常用顏色之間切換，並且可以直接通過下拉菜單的方式更換顏色，支持使用 HEX 十六進位顏色值來直接自定義顏色並且添加到預設。與此類似，備忘錄可以在工具欄中快速在 6 中顏色之間切換；Notability 則預置了兩套顏色用於亮色和暗色模式的調色板。

NoteShelf 別出心裁，除了 app 直接配備的顏色集之外，甚至可以鏈接互聯網上的配色服務提供商，直接下載網站上提供的配色，並且支持搜索功能。如果你想要某種情緒的配色來裝點自己的筆記，那麼這個功能的確很貼心。

OneNote 的配色則可以說是多了一絲 drama 的氣息。除了常規的純色之外，還提供了好幾種閃亮的、以及帶花紋的顏色可以選擇。

OneNote 提供了幾種看起來十分 fancy 的顏色選項

相比之下，Nebo 的顏色切換儘管方便，但是自定義顏色卻只能通過滑塊和色環進行，並不實用。

3.4 打字與打字機

儘管 NoteShelf、GoodNotes 和 Notability 都主打手寫筆記，但其實這三款 app 中都可以打字。

GoodNotes 中，在當前編輯的頁面上點擊任意位置就可以插入一個文本框，文本框內的文字可以通過菜單編輯格式，有一些常見的文本格式（字體、顏色等）和段落選項（對齊方式），還可以給文本框加上邊框和填充。值得一提的是，GoodNotes 中文本框的大小隨著文字的變動而增大或者縮小。你也可以在後期調整文本框尺寸，文字會自動換行以適應文本框的大小；NoteShelf 的文本框則只有預設好的大小。比 GoodNotes 更加靈活，NoteShelf 中的文字格式化工具功能稍微豐富一些，除了字體、字形、對齊方式等，還支持縮進等級、待辦事項多選框，以及列表符號（無序和有序兩種）。

但是必須提到的是，無論是 NoteShelf 還是 GoodNotes，打字機都不是主要的輸入方式。在我看來，iPad 上這兩款 app 都是為手寫而設計的。打字既不能默認讓文字對齊頁面模版的網格，也不能實現文本自動繞排這樣的基本功能。因此，至少在我看來，這兩款 app 中的打字機功能都是為了臨時批註或者製作標題這樣不需要太多文字的功能。

GoodNotes 和 NoteShelf 都是以文本框的形式添加文字的

相比之下，Notability 中的打字工具更加適合筆記的場景。首先，打出來的文字也會有貼緊的網格線。其次，可以設置文字格式，包括文本字體、字形、對齊方式（只有左對齊或者右對齊）、縮進、多選框、列表等等。最後，當其他對象出現在文字附近時，文字會自動繞排。正因如此，Notability 中打字的體驗要比 NoteShelf 和 GoodNotes 更好，也更適合課堂筆記的場景。

Notability 則將打字視為正常的筆記段落

另外三款 app 本身就為打字做了優化，備忘錄和 OneNote 的手寫更只是輔助功而已，因此這裏不再贅述。

3.5 文本的手寫識別

簡言之，除了 OneNote 之外的五款 app 都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手寫識別。其中，備忘錄支持手寫識別中文和英文（識別率不敢恭維），並且可以直接就筆記標題給出建議。Nebo 則是設定筆記本語言（一旦設定不可更改）后就可以直接將手寫字元串一鍵轉換成印刷體的文字。

其餘三款 app 都是利用手寫識別文本進行檢索的：設定好語言后，app 會自動識別手寫的文字並且歸入索引，可以直接在檢索時使用，甚至導出為 PDF 時也可以保留 OCR 文字識別的結果作為 PDF 文件的底層被其他 PDF 閱讀器讀取。

SEO4. 一圖勝千言：非文本元素的添加

課堂筆記自然少不了許多並非文本的元素。或許是數學課上需要的幾何圖形，也有可能是老師的 PPT 截圖，也有可能是網頁剪貼以及超鏈接。6 款 app 在非文本元素的處理上區別不是很大，讓我們也先通過表格來了解一下它們所能夠支持的非文本元素。

4.1 圖片

最基本的非文本元素無疑是圖片。

六款 app 都可以通過菜單欄操作的方式來直接找到可以添加進入當前筆記文檔的照片，利用設備自帶的照片圖庫即可直接導入照片。當然，除去 Nebo 外的五款 app 還支持 iOS 11 以來推出的拖拽功能，可以直接從各處拖移照片進入當前正在筆記的文檔。可以從任何能夠拖出圖片的 app 進行拖拽：照片、Safari、文件 app 都可以直接拖拽。

Notability、GoodNotes 和 NoteShelf 都可以在加入圖片后對圖片進行一定程度的裁剪編輯，Notability 還支持給圖片直接添加題注。OneNote 則是在添加圖片前就可以對從照片圖庫選擇的圖片進行編輯1 ，備忘錄和 Nebo 則不支持任何事前和事後的編輯。

4.2 幾何形狀

如果你有理科科目需要學習，那麼課堂筆記中小的幾何圖形肯定少不了。有的時候可以用三角形或者圓形來標識要點，有的時候則希望能夠快速畫出一條筆直的線，再或者是用畫框和直線組合快速畫出一個流程圖。如果只靠手繪，很難在節奏快速的課堂上又快又好地完成幾何形狀的完美繪製，而這時幾何形狀識別就很好用了。這項功能能夠識別手繪圖案並且將它們直接轉換成規則的幾何形狀。

Nebo 的幾何圖形識別實際上是圖表識別。按照官方的說法，可以將常見的幾何圖形與幾何圖形組合轉換成規整的圖形組合。實際使用的體驗其實差強人意，如果圖形本來畫的不太整齊，轉換的時候出現問題的概率就會比較大——這在實用性上打了折扣。

GoodNotes、NoteShelf 和 OneNote 三款 app 則只有對常見圖形的支持，這些圖形包括圓（橢圓）、多邊形和直線（折線）2 。GoodNotes 默認會自動給封閉圖形填上有透明度的顏色（可以在設置中取消這個選項），而 NoteShelf 和 OneNote 則不會。

在 GoodNotes 中繪製幾何圖形

4.3 掃描文檔的置入

之前提到了圖片可以直接置入，而 Notability 和 NoteShelf 都直接提供了利用系統的文件掃描相機介面掃描紙質文件的功能，可以將文件以文檔或者白板方式自動掃描。掃描的文檔可以以圖片的形式直接置入當前的頁面（Notability），也可以以 PDF 文件的形式直接插入頁面。

課堂上拍 PPT 的話，其實可以利用這個功能來直接識別 PPT 邊緣，而無需拍下整幅照片並且裁剪。如果自動識別的結果不夠滿意，可以拖動邊緣的節點進行調整，app 會自動裁剪並且調整掃描的文檔。備忘錄、NoteShelf 和 Notability 三款應用都可以直接使用這項功能來掃描。

系統自帶的文件掃描相機會自動識別頁面邊框並應用濾鏡

GoodNotes、Notability 和 NoteShelf 三款軟體都可以直接在置入的文檔上面開始標記。實際上，這三款 app 會將置入的 PDF 文檔直接新建頁面，只有圖片才能夠嵌入當前編輯的頁面，因此需要利用截圖或者將 PDF 存成單張圖片的形式曲線救國。

嵌入文件可以直接利用手寫筆編輯

從這個角度來說，OneNote 對於置入 PDF 文檔的處理更加方便，添加的 PDF 文檔會直接內嵌入當前正在編輯的頁面，可以直接用 Apple Pencil 在文檔上做標記或者寫字，Nebo 和備忘錄與 OneNote 也類似。唯一不同的是，備忘錄中的圖片需要打開預覽後點擊「標記」按鈕才能夠開始標記。

有關置入後文件的索引功能，不同的 app 也有不同表現。有些 app 可以直接索引圖片和 PDF 中可以識別的文字，有些 app 僅能夠對導入的單個 PDF 中的文字做檢索。

各 app 都有不同的全文搜索範圍，本表可供參考。

4.4 錄音

課堂筆記的另一個重點可能就是錄音了。儘管我個人在課堂上從來不錄音，但是如果錄音在你的課堂筆記工作流中，那麼 Notability、NoteShelf 和 OneNote 這三款 app 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Notability 的錄音功能顯然是一大亮點（從 app 圖標就可以略知一二）。Notability 可以直接從工具欄開始錄音，同一個筆記可以同時有多條錄音，並且錄音的回放可以變速，甚至支持高級的調諧功能，可以調整錄音的均衡以及進行聲音放大（Audio Zoom）。

Notability 的高級錄音調節

NoteShelf 除了沒有更加高級的錄音調整功能之外，其他的錄音方面的功能與 Notability 無異。但是，NoteShelf 可以在 Apple Watch 上錄音並且通過 iPhone app 同步到 iCloud，然後再添加到文檔中。如果 iPad 不在手邊，利用 Apple Watch 錄音的確是個好想法，然而在記課堂筆記的場景下，iPad 本身的錄音應該也是足夠的。

OneNote 直接將錄音作為文件插入到文檔，並且在錄音時無法同時編輯當前打開的筆記頁面。錄音完成後，文件會直接插入文檔，並且附上開始錄音的時間戳。

5. 特色功能

在這篇長文的最後一個與功能有關的部分，讓我們來看看 6 款手寫筆記 app 中的一些本文還沒有提到的特色功能，查漏補缺。